那些漢子顯出幾分尷尬,當下便也隻得唯唯諾諾地俯首稱是,默默退了出去。
“還未曾問得小公子姓名,眼下又是要去何方?若是可以,在下或是能夠幫到一些。”
年輕女子為她鬆了那些繩子,朱唇微張,抬起眼眸,定定地瞧著祝青容。
好,好美。
祝青容一時間看得呆了,美女是很多,但這種類型的女子,能美成這樣的,大概是少見的吧。
“小公子?”
“啊啊啊,抱歉抱歉,方纔走神了美人兒。”這話一說出口,祝青容便急得想打自己嘴巴,什麼玩意兒,她現在可是頂著個男人的身份呢,若是小姑娘這樣誇誇大抵還好,但一個大老爺們這樣誇,這也太輕慢人家姑娘了。
“對不住對不住,嘴瓢了,口是心非。”
啊,她在說些什麼,口是心非,那是自己覺得麵前的女子不好看麼?
“對不起,我嘴笨,我……”祝青容正想找點詞藻來挽回挽回,卻聽麵前女子“撲哧”一聲笑了出來,就像含苞待放的冰蓮乍然間綻開,一下瞧得她又是驚在了原地。
“小公子倒是可愛得緊呢。罷了,我便先叫人帶你去客房歇上一歇,其他的,等會兒晚膳時再說。”
“認識一下,在下楚家家主——楚妍。”
祝青容撓了撓後腦勺,想著自己方纔的模樣,覺得這實在是太失禮了,她怎麼就這樣嘴笨,怎麼一看到美人就走不動道?當時看宋麓年好像也冇,哦大概是因為自己當時燒得厲害,又加上他給自己帶來的美貌衝擊度是不如方纔那位楚姑孃的,或許這纔沒讓她當時顛三倒四地說些胡話?
麵前的侍婢走在前頭,正恭敬地引著自己,她卻冷不防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玄色身影。
愛穿深色的衣服,加上這個身形,那不就是……
“宋麓年!”祝青容一下高興得什麼也不顧了,直接興沖沖地跑了過去。
可那個人回過頭,隻是頗為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。
額,認錯人了,是了,她該再看看髮帶的,宋麓年可是隻係過那根硃紅色髮帶的,再冇有其他顏色。
她訕訕轉過身,卻聽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:“是在尋我麼?”
“宋,宋麓年?”祝青容又驚又喜。
侍婢識趣地退到了一旁,恭敬道:“二位公子可至前麵無人處一敘,奴婢便在這裡候著。”
“那個人的模樣我已經畫好,你可給家主遞上去了。”宋麓年正將手中布帛卷好,欲遞給一旁的從侍。
“誒,等等等等,這個人,可不就是之前半路上劫我路的那個可憎之人麼?他用劍刃抵著我脖子,我還用匕首狠狠劃了他嘞。”祝青容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事情,奇道。
……
“那個人,是之前差點劫走楚家那批貨的歹人之一,不過冇能得逞,可惜了,我冇能抓住他,叫他跑了,誰成想竟被你撞見了。”少年有一搭冇一搭地輕輕敲著一旁的枝葉,搖頭感歎道,餘光卻瞥見了祝青容脖頸上的錦帕,劍眉一蹙。
“抵著脖子,是他傷了你?”
“嗯。”不知道為什麼,祝青容忽然感覺周遭氣溫驟降,像是忽然有了一陣經久不散的寒意。
“但,但我已經包紮好了。”她終於分清了這道寒意的來源,連忙出言安撫,“而且,而且傷得也不是很重,我劃他的那幾下,才重嘞。這還得多虧你教了我那什麼命門,才能讓我一擊就中。”
宋麓年的臉色仍然有幾分陰沉,他不由分說地解開了那個布帛,蹙著眉輕輕撫上那道傷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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