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霸和學神存在著一定的區彆。
前者可能是某一科的天才,而後者往往無懈可擊,學神從不偏科,不論文理通通手到擒來。
時鈺一首以來都是一個文科學霸,最近這一年偶然打通了理科的任督二脈。
不過她的實力不容小覷,畢竟是在半年期間就穩穩霸占了年級第二的寶座,這可不容易。
而許雲硯是一個可怕的全能選手,在數學課的時候時鈺就狠狠體驗到了。
老師讓時鈺上黑板上把自己的大題過程寫下來,不知為什麼,她寫到後麵就怎麼都算不出來了。
不對,她從中間再次檢驗著過程,可是不論怎麼算,都和自己在試捲上算出來的結果不一樣呢?
她越來越慌張了……加上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,她的耳朵逐漸泛紅,那隻拿著粉筆的手微微顫抖,一大滴汗水從額頭落下,她下意識朝下邊看,發現老師正在後門外接電話,講台下人聲嘈雜。
“行不行啊,彆耽誤我們上課時間呀。”
“考那麼高分數,現在寫不出來了,誰知道她成績怎麼出來的,一下子就變成第二了……”班長突然發聲,“大家保持安靜,讓時鈺把過程寫完。”
她現在完全看不進黑板上的公式了,滿腦子都是那些閒言碎語,原來……他們以為她是作弊啊……她用後背對著同學們,一雙眼睛似乎早己渙散。
一陣腳步逐漸靠近,明顯不是中年數學女老師的腳步聲,她轉頭,聞到一股很好聞的茶香,一個身影高高地把她籠罩在前,彷彿一個小小的屏障,把她和所有閒言碎語都隔開了。
班上不省事的男生們開始起鬨了,“wow~~~”許雲硯是主動上去的,他冇有看她,隻是用粉筆指了指幾處,“還有這裡……你把ₐ寫成 2 了。”
末了才輕聲補了一句,“笨。”
他走下去後,她還冇來得及道謝,趕緊把過程寫完了,看到一黑板的解題過程,她不禁長舒一口氣。
“看來許雲硯這年級斷層第一確實是降維打擊了。”
“許雲硯為什麼要去幫時鈺啊?
他們不會……”“雙學霸哎,我怎麼覺得有點好磕?”
“誰知道時鈺是不是真學霸,時間才能檢驗真理。”
數學老師進來時隻看到時鈺一個人把過程完整地寫了出來,思路清晰明瞭,她向她投去欣賞的眼光,“不錯。”
第二次月考從這件事以後幾乎變成了時鈺心頭一塊大石頭,不隻是和許雲硯打的賭,彷彿更成了一種自證。
而十六歲的時鈺還不懂得一個道理,那就是永遠冇有必要去自證。
回到家以後的週末,她把自己關在了臥室,拿出一大摞試捲開始進行分析,把錯因全部量化成了具體的數據。
黃媽敲了敲她的房門,“鈺鈺,飯就給你留外麵了,餓了記得出來吃。”
“好!”
奮筆疾書的間隙,窗外忽然出現了一點窸窸窣窣的聲音,起先時鈺冇有在意,不過隨著聲音越來越大她隻好起身去檢視。
東郊的彆墅區治安向來不錯,她住的房間在一樓,窗戶外麵是一個小花園,裡麵還有父母專門給她修的鞦韆。
可是花花草草裡如果真藏了什麼,還真不好說。
她偷偷拿了一把清理花園用的鐵鍬,小心翼翼地趴在視窗張望,忽然間……窗外出現一張人臉。
“啊!”
她驚撥出聲,“你怎麼翻進來的?”
那張清俊的臉龐不斷放大,他用食指在唇間示意她小聲點。
黃媽問到,“發生什麼了?”
時鈺隻好迴應到:“冇有,是蟲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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