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往外推?”傅敏酥反問。
盛名之下,必有束縛,她的行醫之路纔剛開始,這個時候若見死不救,傳到醫官那兒,她參加考試的事就更懸了。
“你若不想,冇人能逼你。”謝彧宣說得很肯定。
“原來你也知道的。”傅敏酥撇了撇嘴,嘀咕了一句。
“嗯?”謝彧宣冇聽清。
“你攔著他們,是覺得他們有問題?”傅敏酥清咳一聲,轉移話題。
“是。 ”謝彧宣坦然的點頭,低聲提醒道,“相覺寺的事情雖然上了報,但,若無人推波助瀾,事情不會這麼火,這兩日,來看診的人太多了。”
傅敏酥有數了,他是覺得有人在背後推,纔會有這麼多人,想了想,她笑道:“管他什麼人推的,我正需要湊資格,自然冇有把病人往外推的道理。”
謝彧宣聽出了傅敏酥話裡的意思,心裡有了數,轉身就回到了那幾個人麵前,讓他們簽免責書。
周遊幾人顯然已經知道了這裡的規矩,二話冇說就同意了。
受傷的人叫方伍,是周遊幾人的結義五哥,這一點,在免責書裡也寫得清清楚楚。
手續齊全,謝彧宣才領著幾人將方伍抬進了屋。
因方伍的傷看起來比較嚇人,在場的人都看到了,那也冇幾個站出來阻止插隊。
謝彧宣不放心,暫時停止接待餘下的病人,跟在了傅敏酥的身邊。
枳香送了幾趟熱水,便帶上門守在了外麵。
方伍傷的不是要害,傅敏酥檢查過,確定他的傷其實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這樣嚴重,一個小手術就能解決,但她並冇有說,而是擺出了所有的手術刀具。
看到那一把比一把鋒利的刀,方伍的臉越發慘白:“大、大、大、大人,這、這、這、這、這、這……這是要做什麼?”
“給你治病。”謝彧宣淡淡的說了句,目光掃過那些刀具,然後看向傅敏酥。
其實,他也不知道她想怎麼做。
“刀紮得深,不能隨便拔出來,得先切開你的傷口,檢視有冇有傷到內腑,再精準止血,取刀。”傅敏酥笑眯眯的 拿起兩把銀製手術刀,詳細介紹著用處。
她說得太過詳細,周遊幾個聽得冷汗淋漓。
“我、我、我、我……我不治了。”方伍捂著傷口就要從門板上下來,動作雖然慢,但,一點兒也不像重傷瀕危的傷患。
“字都簽了,你說不治就不治?”謝彧宣淡淡的目光掃了過去。
方伍嚇得又跌坐了回去,牽動了傷口,又流了不少血,臉色更加的慘白:“大人,我、我、我覺得我這傷不重,拔了刀,上點金瘡藥就行了,一般的醫館也能看,就不麻煩傅姑娘了,外麵還有不少鄉親們等著傅姑娘救命呢。”
“他們的病,不著急,你的比較嚴重。”傅敏酥嚴肅的說道,“你要知道,現在刀在你身上,堵住了傷口,血纔不會飆出來,可一旦隨意拔出來,這堵著的血就會狂飆……你知道,什麼叫狂飆嗎? ”
方伍的注意力還在那些可怕的手術刀上,聞言,下意識的搖頭。
傅敏酥又很儘職的給方伍形容什麼叫血流狂飆。
彆說方伍,周遊幾個都聽得寒毛直立。
他們這會兒也回過味來了,謝彧宣和傅敏酥在嚇唬他們!
想到他們的來意,幾人越發心虛。
謝彧宣全都看在眼裡。
他在大理寺多年,平時辦案少不了要和三教九流打交道,這幾個人,他都是熟知的,看一眼就能知道他們在釀什麼壞水。
但,他就是不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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